曦珈安静地把脸埋在仙度的锁骨处。仙度闻到了曦珈身上浓醇的酒香，伴着曦珈本身的那种清冷的木系香。

仙度艰难地开口道：“什么味道？”

曦珈：“什么？”

仙度不知是酒力弱的缘故还是害羞的缘故，脸上绯红，温吞地说道：“我。。。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奶奶的味道。”

“什么，grandmother的味道!!”仙度感觉意境忽然没了，向后爬了几下，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曦珈。

曦珈慌乱地解释道：“不不不，我是说奶味，是奶味!奶味!”

仙度定下心来，悻悻地说道：“哦。”顺势又给曦珈倒了一杯酒。

曦珈第二局输了，如仙度所愿选了真心话。

仙度试探地问道：“说一件你以前觉得快乐的事。”希望这种简单的小问题不会让曦珈觉得自己想要刺探什么。

曦珈用力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开心的事情。真的算上的话，大概就是安营后，和一些姐妹们在没人的后街处喝酒，因为没人，大家都脱掉了上衣，只留下内衣。她们都很爱骂脏话，浑身肌肉，我们去的地方要么太冷，要么窒闷，也算不上快乐。有时候会在那里看见好多穿着暴露的援/交女郎。虽然是个战后疏忽治安脏乱差的地方，但是，短暂的自由和安定让人舒服，还有她们眼睛里面在霓虹灯下泛出斑斓的光，很漂亮。后街真好。”曦珈举杯。

仙度好奇心重了起来，曦珈虽有贵族气质，但是显然也绝对不是什么高贵的人了。后街又是什么呢，仙度百思不得其解。

曦珈又继续说道：“你应该是个传统人吧，你身上一直有一种禁欲的气质。要是好好活着的话，嫁人当家操持受人孝顺供养的感觉。”

不不不，其实我一开始觉得你是贤妻良母来着，洗衣服打扫，就像有强迫症一样。我是修道院出来的，禁欲的感觉那是当然的。仙度这样想着。

仙度说道：“凯特琳的黑眼圈倒是让我觉得有一种纵欲感。”

曦珈玩味地说道：“她可是一个在伊甸园里都要带着圣经的人，怎么会显得那么纵欲呢？”

“也算是一种反差萌吧。”

第三局，仙度又赢了。仙度盘算着曦珈已经喝了十几满杯的酒了，加上刚才言语放肆了许多，应该是醉了吧，便深入了一些问道：“你为什么要在我去见那几个非主流的时候跟踪我，只是为了立乐于助人的人设吗？”其实，仙度心中有更深的疑虑，她总觉得曦珈的目的不只这些。

曦珈愣了一下，仙度这个问题今晚已经问了第二遍了，便随口说道：“不知道，我说了是一时兴起。”

曦珈没有再开玩笑，默默地开始下一局。仙度又给曦珈倒了一杯。

曦珈这一局又输了，流年不利，不过谁让仙度是一条公认的锦鲤呢。

仙度有仙度的敏锐，她察觉到了曦珈在上一个问题后有点不快，这一次问了一个缓冲问题，她说道：“狄娜姐姐死了的事情，你打算怎么破案？”仙度又为曦珈倒了一杯酒。

曦珈冷漠地说道：“用这个案子最好除掉几个麻烦的人，让她或者她们身败名裂，反正我也不关心谁真的杀了狄娜的姐姐。”

其实，仙度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绝对不会说出口而已。她为曦珈的耿直震惊。

说一句实在话，要是要利用这次案子的话，仙度最想除掉奎纳。

仙度最不喜欢的是那几位非主流，但是智商低下，实在不足为惧，不该把这么好的机会浪费给她们，而应该给那些似乎是有实力的人。啧啧。

曦珈看不出仙度眼睛里有什么，立马改口说道：“开玩笑的啦，狄娜妹妹那么可爱。”又一杯酒下肚，曦珈脸上的红更加深了，星眸潋滟。

仙度觉得心性易改，无法控制语言，是喝醉的表现，那么，问真正问题的时机应该成熟了，便给曦珈倒了满满一杯酒，开始了下一局。

曦珈果然又输了。

仙度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为什么，才认识，我，一天”深吸一口气“就说喜欢我？”

曦珈捕捉到了仙度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猜疑，忽然沉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醉了？”仙度惊讶了一下。

曦珈随即一笑，说：“就等你上钩问这个问题。”

曦珈上去一只手抓住仙度的两只手腕，力量超过了仙度的预算，把仙度抵在了床上，仙度想要抬起一脚踢曦珈的小腹，可惜，曦珈老早察觉了，另一只手迅速握住了仙度的膝盖，安静地把她压了下去。两人的晨袍都衣摆飘飘，欧式圆床上帷幔忽动。

曦珈看着仙度的眼睛说道：“你怎么那么轻易地就答应和我共处一室呢？心那么大，不怕危险了吗：”仙度：“放开我，曦珈。别这么粗鲁。”

曦珈并没有听见一样，俯下身在仙度耳边细语了一句。

仙度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