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的阳光已经变得炽烈,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烙下金色的条纹。
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却驱散不了满室旖旎的暖意。
秦晔支着脑袋侧卧在床上,指尖缠绕着池越的一缕银发,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
“怎么还玩?”池越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还未散去困倦。
他脖颈上的吻痕在阳光下呈现出暧昧的紫红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一想到这头发是为我染的,”秦晔的指尖顺着发丝滑到池越耳后,轻轻刮蹭那里的敏感皮肤,“就高兴得不行。”
池越终于睁开眼,清亮的眸子里含着温柔的笑意,丝毫看不出昨夜把“伤号”翻来覆去折腾的恶劣。
秦晔摸了摸他的眼睛,低声细语:“池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有点。”池越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眼镜,却被秦晔一把按住手腕。
“那你还陪我胡闹?”秦晔凑近,红发垂落扫过池越的锁骨。
池越把眼镜架在鼻梁上,转头看他,镜片反射的阳光在秦晔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因为你喜欢。”
简单的一句话,让秦晔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翻身压住池越,鼻尖几乎相触:“池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
“怎样?”
“特别让人想亲你。”
池越抬手按住他的额头,掌心触到一片温热:“起床。”
再不起今天真要迟到了。
外卖袋窸窣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秦晔坐在椅子上,红发乱糟糟地翘着,正往嘴里塞一个虾饺。
“慢点吃。”池越皱眉,递过一张纸巾。
他穿着宽松的白色居家服,银发随意扎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后颈。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侧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得不真实。
秦晔突然伸手,拇指擦过池越嘴角的酱汁:“池老师,你这样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我妈。”
池越的筷子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皮痒?”
秦晔大笑着躲过飞来的纸巾团,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推开排练室的门时,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哟,”陈子航的绿毛在阳光下格外扎眼,“冠军夫夫驾到。”
阿K从架子鼓后面探出头,金色短发乱得像鸡窝:“我还以为你们要睡到明天。”
老白推了推眼镜,灰粉发色让他看起来毫无威慑力:“迟到的人按规矩要请客。”
秦晔把背包往地上一扔,红发在空气中划出耀眼的弧线:“行啊,今晚我请。”
他转头看向池越,眨了眨眼,“家属买单。”
排练室的空调呼呼作响,将热浪隔绝在外。
五个人围坐在地板上,中间摊着几份合约和企划书。
秦晔把冠军奖杯随手放在调音台上,“现在有三家唱片公司想签约,七个代言找上门,还有冠军奖励的十城巡演。”
金属奖杯折射的光斑在天花板上跳动,像一群不安分的精灵。
池越推了推眼镜,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这是各家给出的条件对比。”
阿K突然把鼓槌往地上一砸:“我他妈从没想过真能走到这一步!”声音里带着颤抖的狂喜。
老白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合约的条款,“乐器品牌两个,服装品牌三个,饮料一个,还有个手游。”
阿K把鼓棒捡了起来,在指间转了一圈:“手游那个pass,太掉价。”
陈子航正往嘴里塞薯片,闻言含糊不清地接话:“服装可以接,品牌风格跟我们很合。”
秦晔的目光扫过那些文件,突然抬头看向坐在调音台前的池越:“池老师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