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绿衣难过的说完那句话,却见道仪生半天也没有反应,只是憨傻的看着她,她以为是自己说了本该藏着心底的话,让他感到不知所措,但是她推攘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作,于是她有些慌乱的询问着。
绿衣的关心将道仪生从莫名出现的画面里拉了回来,他皱着眉头,感觉呼吸忽然有些急促,他的心跳的很快,有点疼,就像是有些东西在他的心里疯狂的冲撞,想要冲破那层牢笼般的心脏。
绿衣见状连忙扶着他,急切的关心着:“怎么了是伤还没好吗”
道仪生摇着头,只觉头疼,手里装着衣裳的包袱落在了地上,鲜血也从他的口中流出。
绿衣见状急忙大喊着道仪生的名字,可是他本就模糊的双眼因为头疼也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就连绿衣的呼喊和路上行人围观时的讨论声也渐渐的消失了,眼中只剩下一片黯淡无光。
“噗”
渝安城外的一处河边,太华坐在一棵树下,巨大的葫芦和银色的剑依靠在一起。在他的面前是一面流动的河水、环绕成一圈的水镜。水镜里,道仪生在木屋前,在海的围绕下,跪在地上抱着绿衣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而他也是口吐鲜血,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双目失神的盯着水镜里出现的画面。
他疑惑,而后转为蹙眉困惑的表情,最后当他看见水镜里苍老、满头白发、满是无奈的自己之后他艰难的苦笑一声:“怎么会这样”
他苦笑着,无力的挥动着袖口,面前的水镜顿时变回一滩河水落在河面,不知向哪流去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在心里这样询问着自己。
他在下山之前就用水镜查看了这次云游的结果,明明是自己同着道仪生和绿衣在渝安城里和老道匀厷大战一场,最后绿衣不敌匀厷而死,道仪生也趁这次机会平安渡过提前到来的雷劫。
可是为什么自从他们进了渝安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先前雷劫变情劫他能想到的或是因为自己滥用水镜窥探未来而招来的变数,可是为什么这次看见的不仅是道仪生和绿衣的情劫,就连自己也是法力尽失,变成那般苍老模样
他想不明白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滥用水镜的结果,还是因为命运无常.
他不去想了,他艰难的起身来到葫芦和银剑的旁边,无力的提着它们之后,他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往着绿衣的木屋方向前去。
他现在已经顾得那么多了,他只想带着道仪生离开绿衣,他想这样或许能够避免水镜里出现的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