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会意,神色温和地看向盯着天花板在发呆的顾南栀,语气轻柔地问道:“栀栀先好好休息,我离开一会儿,可以吗?”
顾南栀虽然不明白宋时桉这个反派大佬为什么要以征求自己意见的语气说这话,但她也没什么立场拦着反派大佬不让人家离开,轻应了声,“可以,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宋时桉伸手替顾南栀掖了掖被角,温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宋时桉操纵着轮椅出了病房。
病房门口安静等候的余喆听到声音,站直了身体,“老板。”
宋时桉轻点了点头,操纵着轮椅前往走廊尽头窗边的位置,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余喆,叮嘱道:“你和孟叔说一下,给栀栀准备的那个房间,装饰风格重新换一下吧。”
余喆自然知道宋时桉这番交代是为什么,之前因顾南栀的特殊情况,心智偏向小孩子,孟叔装饰的房间更倾向于童趣,而顾南栀现在的情况,余喆不觉得她会喜欢儿童房的风格。
两人一起来到窗户边,余喆向宋时桉汇报事发时的情况。
听完余喆的汇报,宋时桉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声音微冷,“还真是巧啊,偌大的宴会厅,婚礼那么长的时间,所有的监控画面都在,唯独栀栀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监控画面没了,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余喆没有说话,他也不觉得这是个巧合。
更奇怪的是,在发现酒店宴会厅里顾南栀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监控画面不见后,余喆也找了公司技术部的人处理,但技术部的人在检查了酒店所有的监控视频后,告知余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监控视频被处理过的痕迹。
监控视频没有被处理过的痕迹,却有一段最重要的监控视频消失不见,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和离奇。
除此之外,余喆不明白的是,顾南栀在此之前只是一个心智不全,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痴傻之人,对于这样一个毫无攻击性的人,为何会有人对她下如此狠手?
即便是顾南栀在婚礼现场意外撞见了什么事情,以她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向旁人说出自己遇到了什么人,撞破了什么事,何至于狠心到想要她的命?
余喆继续汇报道:“目前无法获得有效的监控画面,根据其他监控画面和婚礼现场宾客的说词,南栀小姐摔下楼梯的前后时间,曾出现在那附近,且有嫌疑的只有这两个人。”
宋时桉接过余喆递过来的资料,看着资料上的名字,眸光微冷,冷声道:“继续查。”
余喆点头应声,“明白。”
交代完余喆,宋时桉便返回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顾南栀在宋时桉离开后并没有闭眼休息,而是一直在思考自己要怎么面对眼下的情况。
深思熟虑过后,顾南栀还是决定和宋时桉实话实说,虽然这个实话比较离谱,很难让人相信,但顾南栀也不想思考其他的办法了。
穿书前她已经够累了,卷生卷死了那么多年,想要得到的始终不曾得到,最后落得个累得猝死,英年早逝的结局。
如今机缘巧合下,以另一种方式“活”了,又没多少时间可活,既然如此,她还努力什么,挣扎什么呢?做个躺平等死的咸鱼也没什么不好的。